Mo's Adventure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(圖片擷取於網路)

看過蝙蝠俠《黑暗騎士》，應該都很熟悉劇中的反派魔王「小丑」。當電影《小丑》預告在戲院裡宣傳時，些許的疑慮是，這齣電影中的小丑演員Joaquin Phoenix，是否可以超越奧斯卡得獎者Heathcliff Ledger所詮釋的小丑，或者是否創造出全新的小丑。

一部以小丑為中心的電影，老實說真的提不起我的興趣，但E對於這部電影抱有滿滿地期待，我就逼自己試著去接受不同的電影作品。一方面是我對於小丑的妝容一直以來都是敬而遠之；另一方面是當年我被黑暗騎士中的小丑嚇出了很大一面陰影，揮之不去。受到讚嘆的Heathcliff Ledger，當年徹底地演活了這個反派角色，讓我從此對蝙蝠俠系列的電影多了幾分憂愁。

《黑暗騎士》也算有些年代了，只記得小丑是精神極度異常的犯罪者，故事的內容是什麼樣的背景其實已經記憶模糊，但"Why so serious?"的毛骨悚然依然存於心裡。沒想到看完這部電影後，心情再度極為沉重。可能因為我的個性裡，感性的比例較高，同時擁有較易入戲的體質，當看到社會的黑暗面時，同情與憐憫的情緒不斷衝上我心窩。

那種波濤洶湧的無力感，極為憤慨地在螢幕前想著「為什麼這個世界就不能多一點關懷與同理？」、「為什麼要大家不能好好地站在對方的角度思考？」當小丑的經歷與黑暗騎士中的小丑串連後，就能明白為什麼小丑會變成精神異常者了。

我不喜歡看這種充滿人性黑暗面的作品，我一直認為每個現在的狀態，都是因為過去的選擇。我們是可以選擇想成為什麼樣的人，不該去怪罪自己以外的人。同時我也非常秉持著，「人性本善」的論點。儘管如此，我忘了人不能選擇自己出生的家庭或是成長的環境。

小丑讓我看到生為人類的無奈。我相信小丑在一開始是善良且溫柔的人，是腐敗且黑暗的社會與養母的欺騙，讓他僅存最後的善良消失殆盡。加上Joaquin Phoenix所詮釋的小丑，會讓我徹地忘記Heathcliff Ledger在黑暗騎士中帶給我的恐懼感。反而讓我感受到的是，社會底層生活時的不公與悲哀，那股憤恨不平又令人同情的處境。使我遺忘小丑這角色在原設裡是恐怖份子、是惡名昭彰的壞蛋。

電影中，他是真的很努力想成為一位喜劇演員，想變成一個可以被正常對待的普通人。擁有伴侶、擁有被肯定的人生。然而，在底層生活，受到的待遇是冷漠、輕蔑、屈辱，在這樣悲慘的環境又遇到如此悲慘的事情，邊緣於社會，被大眾放棄的狀態，也難怪主角亞瑟最後會選擇走往瘋狂的方向，誕生為底層生活人們的崇拜者「小丑」。若今天是我生存在那樣的環境，我可能也會成為一位仇富且悲憤的壞人吧。

電影裡幾幕畫面是我認為虐心的片段。這幾幕深刻讓我感受到社會底層長期被欺辱且壓抑的生活。

當遇到人生中的挫折與困境，為了生存及他所渴望的喜劇人生，亞瑟還是強迫自己隨時保持笑容。即使我這個觀眾感覺到的是「根本完全笑不出來」的心情，他依然壓抑那如隨時會爆發的火山口情緒，完成他的工作。

(圖片來源：華納兄弟《小丑 JOKER》電影劇照)

「為什麼那些死屁孩要打他!!!???」我記得看到他被一群該下地獄的青少年欺辱圍毆時，我激動地對E說的第一句話。我完全無法理解為什麼那群死屁孩要捉弄他又搶他的東西，最後仗著自己人數多又圍毆他。但社會上就是會有這種因為看對方不順眼而想欺負對方的犯罪分子，那一刻我對小丑的同情與憐憫更是深刻。

(圖片來源：華納兄弟《小丑 JOKER》電影劇照)

(圖片來源：華納兄弟《小丑 JOKER》電影劇照)

最後印象較為深刻的畫面是他最後在階梯上跳舞，自我釋放的暢快感。雖然他所犯下的罪刑是會被大力譴責的行為，但會有種為他感到開心的欣慰。感覺到他終於可以不用再忍氣吞聲，他可以不需要再努力地當個正常人，終於地自我解放，依循自己的本能，拋開周圍其他人的眼光來生存。

有個朋友跟我說，當時她認為小丑像是一朵慢慢綻放開來的花。這個比喻我十分認同，確實很像在看著含苞待放的花朵，慢慢變成一朵佈滿荊棘的花，碰到他可能會受傷。

Joaquin Phoenix的演技，張力感十足，即使影片看完，整部作品的內容依然會在我腦中回播個幾次。除了主角精湛的演技，電影中的配樂、色彩佈景也加速我進入整個故事的情緒。點綴人性的黑暗面配樂、詮釋社會底層生活的髒亂佈景，那些較細節的部分，替這部作品加了不少分。

劇情的編排儘管沒有那種驚呼的轉折，故事的發展是預料之內的事，卻讓我會重新地回想那些令人難忘的片段。或許就是這樣的平凡故事，讓人更有貼近現實社會的實際感。簡單來說，小丑會變成大反派，也是有原因的。但這個原因能不能當作他之後犯罪行為的解釋或體諒，就是留給觀眾自行解讀了。

這是一部很棒的作品，但我真的不會想再看第二次，實在太沉重了。不只對人性失望，也會對這社會感到絕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