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o's Adventure

最近有部一上映不久就爆紅的日劇《初戀》，其中提到命運的安排，讓我想起幾年前才看的經典科幻愛情電影《王牌冤家》。

起初看到片名以爲是喜劇，加上主角是王牌天神、摩登大聖真人版的演員金凱瑞(Eugene Carrey)。很難脫離他過去既定的框架，看到金凱瑞的名字通常都會以為是幽默逗趣的故事。女主角由凱特溫絲蕾(Kate Winslet)飾演有著詭譎氛圍的女孩，一出場時的看到她藍綠色的髮色，與鐵達尼號、戀愛沒有假期中的形象南轅北轍。

故事從金凱瑞飾演的男主角Joel的早晨開始，通勤的路上心血來潮地翹班，在火車上遇到凱特溫絲蕾飾演的女主角Clementine。Joel的個性靦腆、含蓄、內向害羞、生活無趣、擔憂、封閉平穩；相反地，Clementine瘋狂善變、情緒起伏不定、把握生活時光、充滿活力、勇敢、直言不諱、多愁善感，，兩人天差地遠的性格就像是磁鐵的南北極相吸，展開了一段愛情關係。

電影前20分鐘讓人有些無法融入劇情，看不太懂故事的內容，同時敘述的手法前後置換地跳接，再搭配著倒敘法。一開始看似美好的互動，之後鏡頭就轉到Joel流著淚開車的畫面，原來從這裡才是故事的開端。

慢慢深入故事後得知，有間可以幫助人們抹除記憶的診所，而Joel得知，Clementine於此診所進行療程來消除關於自己的所有記憶，因此也負氣地模仿對方，掛號看診將關於Clementine的記憶全部刪除。

療程開始前，需整理關於Clementine的所有事物，哪怕是一個不起眼的裝飾品也都必須回收。當療程真正開始後，會迫使客人回顧關於所有想刪除的記憶。只不過，人的記憶中，除了痛苦的，當然也有美好的。Joel回顧了最後一次口無遮攔的爭吵、沒有共識的的磨合、個性迥異的相處、生活習慣的差異等不愉快的記憶；然而，當他回想起與Clementine在棉被中甜蜜對話的回憶時，他開始請求醫生他保留住此段記憶，隱約地提醒他自己，其實他並不想完全失去關於Clementine的所有記憶。

其實在愛情裡那些痛苦感受，與快樂回憶有著鮮明的對比。Joel的感受越痛苦，回憶起美好時光時也就越不捨。我一直認為，當失戀的感受越有強烈地痛苦，就代表著這段感情有多麼地美好。感覺也是比較出來的，若沒有經歷過那些美好快樂的心情，又如何明白何謂痛苦。

Joel在療程中，努力地抗拒關於Clementine的記憶即將被抹去的過程，或許是理解到自己並不想遺忘，也或許是因為他還愛著她。這部分我相信Clementine在接受療程時必定是相同的心情。人在情緒最激動和高漲的時候，容易做出衝動且錯誤的決定。Clementine在這過程中也一定可以了解到自己並不是非遺忘Jeol不可，但一切都來不及了。

電影中還有配角女助理的故事來加強電影的寓意。診所內女助理瑪莉(Kirsten Dunst，第一代蜘蛛女!!!) 在故事裡不斷地表現出對於醫生的愛戀，最後也與醫生表明自己的心意。然而，原來女助理早已經與醫生發生過婚外情，無疾而終的愛戀卻給她太痛苦的感受，因此選擇消除這段不被允許的情感。

很虐心的部分是，即便我們失去原本的情感與記憶，會愛上的人依然會無法自拔地愛上。換句話說，潛意識中，他就是我會愛上的人，就算可能是痛苦的，我們也依然會選擇一無反顧地陷入。就像Joel和Clementine變成陌生人，他們身上的特質還是會再次吸引著彼此。

兩人睡醒後，確實忘記了彼此。

然而命運的捉弄，始終無法讓我們掌控所有事情。再度相遇且有好感的吸引，意外地得知彼此早就經驗過情感。聽到謾罵彼此的錄音，猶豫是否還要再次嘗試與對方相處。

只是這次聽了過去自己錄音的內容後，兩人起初都錯愕、驚訝，但當Clementine主動去找Joel時突破了尷尬，即便知道可能會發生相同的狀況，他們卻回答「好」，或許意味著他們這次的感情會與過去不同。我想他們若再次相愛，可能也會和過去一樣爭執衝突、埋怨彼此，但知道了過去的經驗後，一定可以比過往更和諧與融洽，因為我一直認為人是向上的生物，有時候就是會不由自主地成長前進。

現實中，我們無法像Joel和Clementine選擇遺忘過去的記憶而再次與同個人相戀(除非失憶後又再度愛上對方)，或許我們可以從中學到自己的不足與體諒、接納對方的所有。感情也是靠著不斷學習累積的，畢竟這世界上並沒有一拍即合的人。那些恩愛鴛鴦，也是靠著努力經營而來的。

最後發現其實電影片名的翻譯被數落的很慘，香港譯為「無痛失戀」確實比較符合故事內容，但我卻覺得台灣翻譯地恰到好處。男女主角就是冤家中的冤家，既符合故事內容，且與金凱瑞的形象相符。

「註定在一起的人，就算被拆散100次，他們最後還是會在一起的，那就是命中的人。」

多年前我曾經在網路上看到這句關於愛情的心靈雞湯，欣賞完這部電影後，我覺得就是Joel和Clementine的代表。

〈喜愛的金句〉

"People have to share things. That’s what intimacy is."

-人要會分享事情，那才叫做親密。

"Come back and make up a goodbye, at least. Let’s pretend we had one."

-回來說聲再見，至少假裝我們曾經做過。

"Constantly talking isn't necessarily communicating."

-不停地自言自語並非溝通。